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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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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唔,自己似乎有點喝多了……

月見伊澤大腦放空了0.01秒,才反應過來剛才貝爾摩德說他和Gin是那種關系?

什麽嘛,那種關系到底是哪種關系?

不是,等等,貝爾摩德到底是從哪裏得出來這麽個見鬼的結論的?

月見伊澤本人怎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和Gin有了奇妙的關系?

難道是他最近錯過了什麽有趣的夜間讀物嗎?

讀物是沒有的,不想去的任務倒是有的。

這情也調了,酒也喝了,美人兒也看過了。

月見氏某人就算是再不甘不願的,還是得回去組織旗下,目的地是某Gin人士定好的地方。

當然,本來一開始不是他一個人的,同行的還有貝爾摩德。

也不知道那個誰來著?

算了,記不住了,真的很重要嗎?大晚上的把人都叫起來做什麽營救計劃,好麻煩啊。

我們不應該有點兒地下組織的排面兒嗎?

總感覺自己似乎是走錯了片場一樣。

常年不喝酒並且自以為酒量很好的某大魔王,在這個時候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反應其實還是比平時慢了點兒。

以至於貝爾摩德大姐姐都走得不見影子了,他卻在臨要出門的半路,被斜刺裏沖出來的小朋友給撞了個滿懷。

走遠了的貝姐可是一點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的想法,反正又不是自個兒的人,才不要操心呢。

月見伊澤低頭看了看某個炮彈一樣撞過來的少女,啊呀,或者說是少年?

淡藍色的長發紮成馬尾,劉海因為跑得急顯得有些淩亂,露出少年那張白凈秀氣卻不掩倉惶的面孔,深棕色的眼睛看過來時,也滿是慌亂無措。

這小少年看起來很是瘦弱,年紀不大的樣子,還穿著一身比他本人來說略有些寬大的和服。

在現如今的社會裏,應該算是很獨特的若眾發式,在眼下光影斑斕的居酒屋中,倒是顯得有些奇怪?

少年的額頭堪堪能抵在月見伊澤的下巴處,整個人撲在他懷裏。

一只手攥住月見伊澤的風衣袖子,一低頭就能看到他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攥的骨節都有些突出。

可就算是嚇成這個樣子,這頂多是十四五歲的小少年也沒有松開手,謹慎地挪了挪了身體躲在一邊,小聲地懇求道,“先生,麻煩您帶我出去好嗎?”

月見伊澤不曉得這小少年是怎麽想的,怎麽著,天這麽黑燈這麽暗,你是怎麽看出來我像是好人嗎?

只是還沒等月見伊澤動手把人推開呢,追著這少年過來的人就沖到了他面前。

這邊兒的光線的確不太好,臨近要出去的路上,再往裏幾步就是光怪迷離的聲色場。

月見伊澤只看見一個黑胖的影子擋在前頭,背著光,看不見臉。

還有隔著半米遠都能把人嗆死的奇怪酒氣,夾雜著著煙味兒,混成一股不知道是什麽的魔鬼味道。

堪比某些[個性]為氣體的大範圍殺傷力武器。

說來也挺奇怪,明明是在居酒屋這種地方,身邊都是各色各味的酒水氣息,月見伊澤卻偏偏只覺得眼前這個突然出來的人——

太難聞了!

真的,這煙酒混合再加上一些奇怪的酸臭味兒,好像幾百年沒洗的夏□□服一樣讓人窒息,月見伊澤覺得自己險些被當場鯊害了。

要知道,他甚至被嗆得直接**了半步。

這個殺傷力可真的是有點驚人了哇!

掛在月見伊澤手臂上的小少年,也被他帶的向後退了半步,看到眼前那個黑胖影子的時候明顯慌亂許多。

哪怕周身人影重重,耳邊盡是喧囂低語,他也顯得極為不安。

居酒屋的正門就在前面不遠處,門外就是夜色中依舊繁華熱鬧的歌舞伎町,門內亦是燈紅酒綠嬌聲軟語的酒色場。

東京不夜城,此時就能讓人看的一清二楚了。

黑胖的看不清五官面孔的人影一張嘴就是惡臭氣息,應該是喝醉了,抖著手指向他們,大放厥詞且很有膽量,“不過是個伎,讓你陪老子那是給你面子!”

啊呀?你這麽醜,我不是很想給你面子怎麽辦?

月見伊澤自然知道這個陌生人不是在說自己,盡管他也不是什麽喜歡樂於助人的“好人”。

但是很不巧,他這會兒的心情不算太美妙,並且月見伊澤非常的不喜歡被人指著鼻子罵。

這會讓他想到某些不太愉悅的經歷。

而且這被稱為“伎”的小少年看著被嚇得還真的挺慘?

那黑胖影子說話的時候,這小少年就又被嚇得抖了兩下,攥著月見伊澤衣袖的手更用力了點,半個身子藏到他身後,聲音顫抖著,“求求您,我真的不認識他。”

你不認識他?那你就認識我了嗎?不怕我給你拐出去賣掉嗎?

這哪兒來的傻白甜?(作者送的)

行叭,其實最重要的不是這倒黴孩子可憐,而是對面那個又兇又惡的家夥惡心到他了。

他一個混黑勢力隸屬於邪惡陣營的人,會遵守什麽正經的規則嗎?

才不要,月見伊澤最討厭那些標榜著守序之人了,此處點名批評一下某些排行榜上有名的Hero。

關於這一點,相信前不久才見過的荼毘應該也很有話要說。

畢竟某個高踞排行榜前列的高光人士,光明之下抵抗黑暗和邪惡的中流砥柱,是他生而悲劇的始作俑者呢。

人性生來便帶著本惡,而在這深沈惡意中成長起來的每一個人,都有著不為人知的惡欲。

區別便在於,在逐漸成長起來的這麽些年中,大多數的人都學會了克制,才成為了大眾意義上的“好人”。

惡欲邪意的滋生並不困難,正如幼童的天真便是常態,困難的是自我控制,也就是成年人所謂的“天真”。

可惜的是很多人並不明白。

正如在惡意扭曲中降生的死柄木弔,他本來也有機會成為一個世俗意義中的“好人”,甚至成為抵禦黑暗的英雄。

只是他的這一可能性在幼生期時就被親人斬斷了。

最後還被扣上了什麽“生來便是罪惡與黑暗”,如果真有什麽是錯的,那就是這個社會的錯。

啊呀,真是挺讓人厭惡的啊,不管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個性],還是那些被[個性]所創造或毀掉的人類。

還有,眼前這個毫無自知之明的蠢貨。

東京在櫻花國是最為繁華的經濟**中心,相應的,各大排行榜上的Hero也多在這邊有自己的英雄事務所。

這座城市的犯罪率也相應地被壓低到一種不為大眾所知曉的程度,也可能是因為潛藏在夜色裏的黑暗只吞噬了陰影,並沒有對光明下的可憐生物下手。

可是,這不代表月見伊澤被某些東西直接挑釁的時候,還會好脾氣的應對。

尤其是在他喝完酒,有點不太正常的時候。

兩個醉鬼是沒辦法正常交流的啦,雖然他們也沒打算好好交流來著。

沒有臉的黑胖子醉醺醺地向前走了兩步,擡手就要去抓眼前的人,反正他已經看不清楚在他面前的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先抓一個再說。

那無名無姓的小少年躲到月見伊澤身後,首當其沖的自然是大魔王本人了。

右手擋住了這醉鬼的手,順便把這又臟又臭的家夥翻了個身,左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柄**,劃破了某些醉鬼的衣服,抵在他的腰側。

冰涼涼的金屬質感猶如盛夏裏的一捧井水,就算是醉的七葷八素的黑胖子,也在這一瞬間清醒了許多。

他被人反手壓在身後也不敢回頭,似乎在害怕,順著推他的力道向外走,嘴裏還在小聲念叨著,“我什麽都沒做啊,我真的……”

“閉嘴!”

月見伊澤此時並不想聽他廢話,冷著臉又把**推了一下,冰寒的觸感貼著皮膚,黑胖子只覺得頭皮都在發麻,細密的雞皮疙瘩順著腰側蔓延。

這……這刀捅進去,他的腎可就涼了啊!

“小心腎,小心點啊!”黑胖子覺得自己還能挽救一下,他只是調戲了個歌舞伎少年而已,又不是犯了死罪……

“給我閉嘴!”

好吧,閉嘴就閉嘴。

黑胖子委委屈屈地不再說話,沒幾步就出了居酒屋的正門。

門外的燈火霓虹真真是不夜之景,一瞬間晃了他們的眼。

也沒讓某個突然暴起想要翻身的黑胖子成功翻身,極具傷害性的【灼燒】能力[個性],還沒來得及有所建樹,就被某人一巴掌拍了回去。

啊呀,就知道你這混賬玩意兒不會老實!

翻身失敗的鹹魚被“自願”束手就擒,所幸還沒丟了性命,只不過是被捆得像個大閘蟹一樣塞到了二丁目某個情人旅館的後街角落裏。

至於會不會得救?那就不在月見伊澤的思考範圍之內了。

清爽幹凈地把黑胖子塞到垃圾桶裏之後,月見伊澤覺得心情好多了,除了那個還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小少年之外。

“你跟著我做什麽?”月見伊澤的語氣並不是很好,要不是這熊孩子,他會被那黑胖子撞上嗎?

小少年像是被嚇了一跳一樣,低著頭不敢看他,小聲向他道謝,“真的很謝謝您,我……”

“沒事趕緊回家去,這邊不適合你。”

誰家大人心這麽大,歌舞伎町這邊這麽亂,都把小孩子隨便亂丟在這裏?

一個不好就被人拐走了,估計還不知道在哪兒丟的。

小少年低著頭囁喏了半天,猛地擡頭看他,額前的劉海被汗水打濕,發型淩亂卻不減半分美貌,不仔細看還真的會認錯性別。

“我……我是禮人,我能在您那裏借住一晚嗎?”小少年像是知道自己的要求很不合理,臉漲得通紅,眼睛卻依舊是亮晶晶的,“我……我和家人失散了,身上也沒帶錢……”

蛤?

你被走丟了管我什麽事?

月見伊澤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表情肯定是匪夷所思,這真的是哪家的小少爺跑丟了嗎?

這麽蠢,不怕被人騙走了?

他並不想接手這麽個金貴的小少爺,這又不是夏目玲子那種還有點兒研究價值,毫無利用價值的人,他並不會奉送什麽同理心。

而且同理心那種東西,月見伊澤好像並沒有。

可是他耐不住這小少年看著害羞,跟的倒是挺快的……

“你要跟我走,就不怕嗎?”月見伊澤自認為態度已經很好了,人類幼崽精貴又麻煩,跟著他算是個什麽事兒?

這什麽人來著,那只眼睛看他是個好人了?

蹭了車的早乙女禮人小少年,緊張地話都有點說不清,卻還是堅持自己的選擇,“真的……麻煩您了,我明天就走……”

月見伊澤:“……”

行叭,你想跟就跟吧,反正我還真懶得對小孩子下手。

換了主意的月見伊澤給計程車司機報了另一個地址,現在跟著個小孩子,他總不能帶著去組織吧?

那可真是羊入虎口了。

而現在的虎口裏,Gin帶著大晚上被他叫過來的伏特加和貝爾摩德等人,面無表情地安排了關於基爾的營救計劃。

杯戶中央醫院的相關布防Gin已經研究過了,甚至營救計劃他也做好了。

那為什麽還大晚上把人叫過來?

伏特加瞄了兩眼Gin好像更冷淡的表情,從心地沒有提出疑問,反正他就是個莫得感情的司機而已,大佬說啥就是啥。

貝爾摩德倒是心情相當不錯,Gin她雖然沒有撩到手,不過能看他有這種表情的時候也很少,還是挺有趣的。

而她的這種看戲心情,在臨走前Gin相當不在意地問了一句“Brandy怎麽沒來”的時候就更愉悅了。

貝爾摩德:“……”[疑惑.JPG]

你自己的人,你問我也不知道啊?

千嬌百媚的金發美人兒表情相當無辜,那眼神是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完全沒想想自己之前做了什麽事。

不過,很快就不用貝爾摩德裝無辜轉移話題了。

忙完了的Gin低頭在手機上調出突然跳出來的某個監控畫面,放大,地段很眼熟,是他的房子,可那個表情自然拿鑰匙開門的是誰?!

Gin沒想到搭檔翹班了不說,轉頭就跑去他家裏,竟然還帶了人?

這種事他能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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